五代末年风云录第四章 非刑㈣

肖申克117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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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非刑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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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即将到,滔滔的黄河此时也得温顺起,河面也得狭窄。

支军队途奔,稍事休息,立即开始了架设浮桥。这里是州临河,对面就是河北黎阳,北面行营先锋都指挥使、郑州防御使韩奕率兵三千至此。

千步卒先坐船河,用铁索、绳、浮木、小船、草席与芦苇,从两头起架设,再命吴用驾船在河中央抛锚,用旗号回策应指挥。

云淡,最雁自北而,它们被河边滩所引,纷纷欢着俯冲而,捕捉着中的鱼,等吃饱喝足地振翅飞,飞向更遥远的南方。

它们优美的引着韩奕的目光,雁是自由的,它们追逐温暖的阳光,自由地迁徙。

当雁阵在南边的天际消失,韩奕这才的健马踩着落叶与衰草,将韩奕带到了南岸的,韩奕的目光在黄河两岸逡巡,部欢马,有节奏的号子声在天地间回着。

碧云天,黄地,秋连波,波寒烟翠。山映斜阳天接。芳草无,更在斜阳外。

又是这条河,又是个夕阳之河,唯有耐寒的**在地里绽放。这条时而躁时而温驯的河,既让两岸百姓享受得到它珍贵无私的馈赠,也承受着它带给们的苦难,这种复杂的能。

这条河流也寄托着韩奕无,磅礴的河流,曾让韩奕意识到量太渺小,曾经冲着它愤怒的箭矢。

如今又站在它的近边,三千喊着号子,回忙碌着,是在河面铺设条初见雏形的浮桥。河浩浩,却挡住集量。天两夜,两条浮桥已经稳稳当当地呈现在韩奕的面

九月二十七午时,韩奕率领左右将校站到了对岸。这天汉主刘知远对外正式发布诏书,往澶、魏劳军,命皇子刘承训为东京留守,实际赴邺都线。

黄河对岸渡边,站着队北的军士,们的群文打扮模样的,望见“汉”的旗号,们纷纷肃立在旁。冯奂章突然从,奔到位老者的面,惊喜地拜倒在地:

“叔公,您老回了!”

那老者被这冯奂章这得疑解,待冯奂章抬起头,那老者也潸然泪:“天可怜见,老夫还能活着回。章起,必多礼。”

这老者正是朝中书令冯朴素的儒袍,博冠宽带,须飘飘,十分儒雅,唯有脸刻掩饰住的沧桑之

“叔公这些子可受苦了?”冯奂章抹了把眼泪。

言难!”冯见冯奂章披挂,浑透着意气风发之意,反问,“听说中渡战,与王清起战,为何在此现?”

“杜重威拥兵自重,却怯懦战。唯有王将军敢与敌战,只可恨杜重威约,肯发兵支援,侄孙见同袍皆惨,见事济,只,也算是九生。流落东南,幸遇班豪杰兄,于纷之中起义勇军的旗号,并向河东奉表称臣,甘为效用。”冯奂章,“义勇都指挥使、郑州防御使韩奕即是官,蒙韩防御使看得起,现在军中任马军都虞侯。”

的目光越冯奂章的肩头,见群将校正站在,微笑地看着们。令冯意外的是,当中最年位走到跟,拜

“郑州防御使韩奕见冯相公!”

敢、敢!”冯愣了愣,没有想到防御使这么年,侧了侧,“朝之臣,当得将军这拜!”

“相公这是见外了。与相公侄孙是结义兄,安能拜?晚辈字子仲,相公如以表字呼,也显得近。”韩奕自熟,笑抬眼又看了看冯边的几位老者,问:“敢问这几位是?”

连忙引,向韩奕介绍,个是枢密使李崧,个是左仆和凝。韩奕参拜,恭敬礼让,毫无拖泥带,至于其小官吏,韩奕也嘘寒问暖。

韩奕抬头望了望天,见太阳已经升到了最:“已当头,军需吃饱喝足好赶路,在斗胆,请诸公赏脸,就在军中餐?”

“有劳子仲了!”冯拱手说

“朱贵?”韩奕回头呼

“在!”朱贵越众而

“诸公皆远游至此,风餐宿,将军中最好的酒食贡献,将猎的几个味烹好,给诸公佐餐。”韩奕命

“您就瞧好吧!”朱贵冲冲地去忙活了。

“将军客气了!”李崧与和凝二谦让

时彼时,是搁以往,们二也没有必跟韩奕如此这般客。可现在,们往好听里说,也只是冠,好听的,就是丧家之犬。正所谓,朝天子朝臣,好在这命算是保住了,也算是幸中的万幸。

韩奕命就地暂驻,埋锅造饭,三千各忙各的,扎营、立栅、巡逻、造饭、休息,马穿梭,却忙而,马步士卒个个又都是生龙活虎。跟随冯逃归的朝官吏们,纷纷赞赏:“真王师也!”

这当然是有些巴结的意思,其是当们得知这是新帝刘知远的锋之军时,更是如此。韩奕以晚辈之礼,引着冯、李崧、和凝三在帅帐中坐,自己坐在手,又将除留守郑州的刘德外的呼延等将校,皆引入帐拜见。这三位朝老臣虽然对韩奕几乎是无所知,但见对自己三如此尊敬,心中十分

“诸公可否向晚辈介绍半年形?”待酒食,韩奕边劝酒,边问

言难!”李崧脸的肌须剧烈地,“辽主耶律德光残好杀,将臣掳往北方,等以为此生难以重见中原,幸苍天有眼,辽主在了杀胡林。滞留在恒州,但却脱得。”

“耶律德光,赵延寿又被耶律兀,那耶律兀就成了辽之主。”和凝接

“哦,中原都传闻赵延寿已了。朝廷还派去河中向其子赵匡赞吊唁呢,赵匡赞滞留中原,如今被拜为河中节度使。”韩奕淡淡地说,心中却是耻。朝廷想招杜重威,杜重威还是叛了吗?

“赵延寿想中原的皇帝,自甘堕落,如今成了辽主子的阶,也是罪有应得。”蔡小五怒,“七可别忘了杀之仇!”

韩奕瞥了蔡小五眼,:“敢忘。”

“咦”了:“子仲跟赵氏有私仇?”

在老家青州,蔡小五是韩奕的邻居,所以韩奕的韩熙文是蔡小五的叔叔,尊敬韩,当然也将甘为辽的赵延寿当作自己的仇。当年贝州战,赵延寿没少,蔡小五心中搁话,三言两语将韩奕的世经历说了

“倾巢之,岂有完卵?”冯听完,说,“耶律德光,辽,河北群雄纷纷起事,如今朝版图致已经光复

,辽将荅镇守恒州,此好杀,又贪财好,民间美、财皆被其夺去,行时总喜欢带着刑,居室中挂着的手、足、肝、胆,自己在其中饮食却面。恒州汉及降兵,谋划着趁着辽兵部外,驱除荅及其羽,当中有何福、李荣、王饶等,约以寺钟声为号。

这时,辽国新主耶律兀派骑兵至恒州,命冯、李、和三北去,准备将先主耶律德光葬于木叶山。当时李崧先至荅帐,听到荅宣布的旨意,心中忧惧,当时冯还未到,李崧与和凝二帐,在路遇到了冯,赶分头回居。否则三聚齐在荅面,恐怕当场就被辽带走,时都说这是因为冯有德行,因而有报昭

这三位臣还未发,正在吃饭,寺钟声响了,汉兵夺了兵械,发给市,揭竿而起,荅见妙,仓惶逃跑。

荅又纠集军队反时,城汉兵杂,又有抢掠,眼看就被辽了,磁州史李榖站了将冯几位宰相请,让们去军士,这才万众心,将辽杀退。

退走了,荅也逃回了辽境,但是又现了荅。此再荣,因为原本的官位在众,就被推举为留,其实此最初并未参与谋划起事。再荣掌权,又没了辽威胁,立刻就自己贪财的本称“荅”。认为李崧与和凝二久为宰相,家中定有少钱财,就派兵包围了二的宅子,两位宰相只好将财产全部献,但是再荣还想着杀。这时又是李榖,半是劝说半是拿新天子刘知远威胁再荣也害怕将被追究,这才放

韩奕边劝酒,边听李崧与和凝二诉苦,冯则坐在最首,似是老神在在神游天外,只是眉头锁。

“冯兄当初是愿意接受众军的推举,当了成德节度使(治恒州),也现这些祸事。武夫”李崧埋怨起冯话音未落,冯打断了的话。

“事已至此,悔又有何用?”冯开腔,语气中也有悔之意。心中却又暗,武夫当,横行法,虽是事实,但也能当着韩奕等将校面说。

冯奂章这时说:“三位者怕是们在东京的宅第都已经归属了?”

“这是何故?”李崧诧异

叔公的宅子归了苏禹珪,李相公的归了苏逢吉,和相公的归了另外。如果这宅子里地藏着金银,恐怕就落入了别包。”冯奂章

“岂有此理!”李崧怒目骂,气得胡须又

这就走茶凉。

韩奕瞧了瞧冯,见仍然为所,只听冯:“李兄稍安勿躁,座宅子算得了什么?们能活着回,也算是苍天有眼。”

时沉默边喝着闷酒,边想着心事,几多愤恨,几多悔与愧,还有几分希望。

韩奕问:“刚才诸公提到磁州史李公,知李公现在何?”

“恒州眼还离还得等些时带家眷回汴。”冯回答见韩奕有些失望,诧异地问:“子仲与李史有旧?”

,就算是吧。”韩奕答

“就算?”冯狐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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