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禧全传第 610 部分

“第，品德贤淑；第二，容貌举止方；第三，能循循善。至于有多少学问，倒关重，两个小妾等于蒙童，两个小女，也小毕业的程度，定可以得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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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傅增湘突然想起个，欣然说：“有个学生，倒还适。姓周，周砥，字如。是优等第名，学业算太好。”

“怎么？”袁世凯打断的话问：“优等第名还算太好？”

“优等之，还有最优等。”傅增湘笑：“实在说，优等就是二等。”

“二等第名也错。这个怎么样？”

“这个就如宫保所说，贤淑，举止方，法很好，循循善。”

“喔，是那里？”

“江苏宜。”

“宜周家，想是周延儒之？”

“是的。”傅增湘看袁世凯脸有异，怕嫌周砥是臣之，加了句：“毕竟世家，那种林风范，在同学中无可及。”

“那好！”袁世凯问：“在那里？”

“就在京里。照定章师范毕业，应该任小学员三年，周砥愿意留京，如今在东城所女子小学任。等这学年了，就府的馆就是。”

“就这样，就这样！先聘书，”袁世凯想了说：

“想两千两银子年的束修，为太菲吧？”

“很优厚了！”傅增湘说：“相府馆穀，自然同。”

“倒是有件事，很费周章，请西席可失礼，如今是女西席，照理说，应该自去致意，无奈拙于应酬，又没有可以代，这？”

见袁世凯如此尊师，傅增湘颇为，家尊敬的学生，能贬低学生的价，以为招之即，无须讲什么礼节。至于敦聘西席倒也必分什么男女，如果袁世凯自去访晤周砥，很可以由子侄代替。

这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袁世凯的次子克文，随即答说：“宫保若以为师尊严，妨代豹岑去致关书，倒很适。”

袁世凯想了，点点头说：“待以师礼，原必分什么男女，准定照尊意办，请为先容，等说定了，小去关书。”

傅增湘第二天就赶回天津，同时觉得以老师的分，可以命令周砥，无须先征的意见，因而这样答说：“事可以作主，如果宫保决定了，今天就可以把这件事办妥当。”

“那好！”袁世凯吩咐听差，“看二爷在在？”

听差答应着去了。多会将袁克文带，穿件蓝湖绉的绒袍子，里面是条纺绸的单，见了傅增湘，作个揖喊声：“沅叔！”

当由袁世凯说知究竟，吩咐写通关书，帐里支两千银子，随着傅增湘去访周砥，当面致聘。

“是！”袁克文转脸问：“沅叔，是是此刻就陪走？”

“明天早车回天津，很想今天就把这件事料理开。”

“好！马去预备。”

这是叱嗟立办的事，袁世凯跟傅增湘谈载泽跟盛宣怀如何相结，还只说到半，袁克文已经去而复返了。

于是袁世凯中止了，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，拱拱手说：

“偏劳了！请吧！”

“理当效劳！”傅增湘转脸看袁克文，只是件马褂，即问：“这会好象天了，西风起。豹岑，穿条纺绸，会受凉吧？”

“惯了！数九寒天，都是这样子。”

“真佩！”傅增湘笑：“这也是时世妆。”

※ ※ ※

到了东城第女子小学，校听说是提学使跟“袁二公子”联袂驾临，为张。赶了，又校役摇铃，召集职员接，让傅增湘拦住了。

“必惊家！”说：“只请周砥见见。”

“正在课，派去通知。”

“必！必！正好看看，怎么学生。请带路，们到课堂外面看看。”

“是！”那个六十岁的老校，伛着自带路。

由角门去，入另个院子，立即听得琴声悠扬，等们走近了，从窗子里望去，只见条苗条的背影，坐在风琴面，面按琴，面唱歌，清亮的嗓子，的字眼很准。袁克文颇晓音律，很地就听，唱的是：“四千余载女界冥，幂忽开新，彬彬文启宏宇，惠兹鸾凤群。海英媛萃堂，洪炉化钧。画荻课，焚裘训子，无比陶熔。二十世纪天演烈，坤维凭谁振？能醒百觉，由师尊。天之匹责，斯责踰千钧，今李，时兰芷，珍重百年。”

歌声甫终，铃声已起，周砥起，方始发现窗外有，又惊又喜的声：“老师！”随即恭恭敬敬地鞠躬。

“先了课，请到校室。”

“是！”周砥这时才发觉，傅增湘还有个年男子，骤视之，面目看甚清楚，只觉得潇洒非凡，想多看眼，却又敢。就这转念之际，想看亦只能看到背影了。

于是了课，挟着唱歌本往校室走去，将到门，忽然怯，仿佛觉得有什么妥似的。放慢了步想了会，终于想起，手的笔灰，未免显得狼狈。

因此，掉移步，先到员休息室，洗了手又揽镜自顾，鬓有些毛了，也匀，于是取随所携的盒与小牙梳，修饰得自觉可以见得了，方又掸掸，到校室去见老师。

了屋子，袁克文首先站了起，退步，垂手肃立，而且微微俯着头。周砥世家，谙礼数，看如此恭敬，完全是接尊的神，由得为讶异。

“如，”傅增湘为引见：“这是袁宫保的第二位少君。”

周砥又惊又喜，顿时眼中发亮。久闻袁克文是少年名士，为丁昌之子丁惠康，吴庆之子吴保初以，又位带丝毫尘俗之气的贵公子，怪得这样子飘逸群，真正名虚传。

在还在矜持微笑之际，袁克文已经作了个揖，中喊“周老师！”

“寒云公子，敢当！”周砥从从容容，裣袵还礼。

“如，”傅增湘又说：“袁宫保想请当西席，已经替答应了。袁宫保本想致聘，想那亦可以必，有豹岑世兄代表，也是样。”